桅卷之灯(桅灯)

不被点梗不会做饭

【无风】重新来过(八)

就是

无限拥有了他一直相见的豹子

及其之后的事情

 

听说老君喜欢ACG,还有点孩子气。

 

*

会馆会客厅。

 

“潘馆主。好久不见啊。”老君自来熟地坐在沙发上,端起茶几上的茶杯抿了一口,“老潘你的品味还是一如既往的好。”

 

“过誉了。”

 

“啧,你这还是一如既往的老旧古板,也没点现代科技什么的。”老君左瞧瞧右看看,敢情除了墙上的画,这儿跟几百年前一模一样。

 

“没有电竞设备,连游戏机都没有。” 潘靖选择对老君的行为视而不见,“你来想必不是为了叙旧吧。”

 

“怎么就不可以叙旧了?”老君反唇相讥,虽然来这的目的还真不是叙旧……

 

“哦。”潘靖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,靠在老君对面的沙发上,等着对方开口。

 

老君噎了一下,他当他那么闲没事离开老君阁吗?一看就是有事情!这人怎么不懂得察言观色呢,好久不见,就不能先客套两句吗?那么大的事情一上来就摆出来,气氛不得一下就凝重起来才怪。

 

“领地重现计日可待,为了龙游,会馆正在考虑是否提前执行计划。”潘靖刮了刮茶。既然大家心知肚明,没有必要打哑谜。

 

老君见事情被挑明,只好顺着说下去:“领地虽处在异时空,但是只要领地里的人想,他们随时可以出来,之所以最近才有动静,怕是因为结界力量衰弱,不得已而为之。”

 

“领地的力量依旧不容小觑。宁可错杀一千,绝不放过一个。”

 

“有时候没有必要做的……”老君叹了口气,因果轮回,他最是看得清楚,“如此绝情。”

 

“理念不合,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事情。领地不收敛脾性,会馆无法保证所有人的安全,无法保证人与妖之间还能如此平和下去。”

 

“你知道这只是表面现象,或许现在是个契机。”老君尝试换种说法。

 

“人类可不一定这么好说话。老君,我还以为至少你明白,世上几乎没有可以两全其美的事情。有些时候,牺牲是必须的……”潘靖垂下眼帘,他本不想揭老君的痛楚……

 

旧事重提,老君感慨时间果然是治愈一切的良药,虽内心依然漫着难挨的苦涩,但终归脱离了悲伤的泥潭,自己可以冷静地回头,以旁观者的姿态将过往咀嚼。

“领地里不乏强者,你如何有胜算?”将目光抛向窗外,岁月静好,会馆里的妖灵依旧单纯地地快乐着,身边的波谲云诡没有影响到他们一分一毫。

 

“风息。”潘靖缓缓吐出两个字,却重若磐石。

 

老君一呆,你们怎么谁都想打他的主意?

 

潘靖看到了老君眼中的哗然与欲言又止,重新沏了一盏茶,复又开口说道:“他若肯加入会馆,胜算便又大了一分,他的能力可以有大用。”诚如他所想,风息可以夺走结界的灵力,这样会馆就可以偷袭进去,无需刀光血影,便可以将领地收服。

 

“他现在还都不知道有没有重新聚灵?你们难不成想催生?那样说不定会有副作用!说不定风息连能力都不会有!“想起上次看到的黑豹,老君决定半真半假编造一通。豪夺是强,但也正是因为如此不可滥用,上古结界是那么好吸收的么,搞不好还能被整爆炸了,到时候该如何收场。无论说什么,生命是老君最后的底线。

 

这下轮到潘靖呆住了,他没有想到老君的反应这么大,“按道理讲灵力和妖力是连在一起的,连记忆也是。不过记忆比较麻烦,但没事我们可以消除记忆。”他选择避重就轻。

 

“那他还是风息吗?怕只是你们的抢来抢去的工具!豪夺是少有,但不应该把赌注压在他身上。”老君怒了,前车之鉴在那摆着……他们是瞎了吗!

 

“我们没有办法……阻挡命运。但至少,我们会去争取……”潘靖没有想到,老君敏锐到发现了自己欲控制风息的原因是因为他将风息视作底牌,哪怕会馆真的敌不过,豪夺所具备的力量也可以逆转局势。这也是会馆之所以放着风息公园没有将其斩草除根的原因。千百年来拥有空间系能力的人都是少的,更别论豪夺之类的了,这和生灵系中的治愈一样稀缺,怎能不令人觊觎呢?

 

“争取一个傀儡吗?”老君不明白,什么不是坐下来好好谈一谈就可以解决的呢?如果有,打一架也不是不行,但能不能不要牵扯无辜,会馆和领地都是,你们谁问过风息的想法?当初……老君不想多言,他平复不下内心翻涌的怒意与悲凉,怕一张口,该说的没说,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。清凝……

 

潘靖皱了皱眉,这不是他的本意,但他同时无法否认,“那是迫不得已才会做的,最好风息能意识到之前的错误,然后同意加入会馆。”

 

“可笑狂妄至极。从龙游一战中,你们还真是……什么都没有学会。”老君闭了闭眼,明知改变不了会馆的主意,自己还来这边找气受,徒费口沫。他就知道当初领地老领主找他签订誓约没好事,这下好了,会馆劝说失败,领地又因为誓约进不去。唯一的希望,只能寄托在风息身上了。

 

“算了。”老君摆摆手,“谁也说不好。我又不是可以窥见天命之人,就算窥见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。或许结果并不会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。”扯嘴一笑,轻薄的嘲讽。

 

“很多时候,不是一个人可以作数的。”世态炎凉,潘靖也知道老君这次离开老君阁实属难得,定是诚心过来劝解,但他也没有办法,大局当前,龙游为重。

 

“呼……”老君将自己陷进沙发里,压下心中杂陈的五味,重新睁开眼后便恢复了无所谓的神仙情态,“时候不早了,我该回去了。谛听还在等我呢,说好中午吃火锅来着。”

 

“有缘再聚。”潘靖抱拳,老君回了一礼后便飘走了。

 

*

屋顶。

 

“我们可以好好说话。”云游双手举起,真诚地表示自己只是过来聊聊,至少先聊聊。

 

谁家大半夜聊一聊?无限将锥形的金属片展开,却仍滞留在空中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

“我想借一借风息。”云游人畜无害地笑着。

 

“见我?”风息翻身而上,落在无限旁边。老实讲他本来都拿好瓜子准备隔岸观火了,但是突然感受到对面屋顶上有自己的灵力波动,想着是不是自己缺失的一部分能力被云游拿走了,这下自己不得不参与进来了,“你见到了,是不是该把属于我的东西还给我了?”

 

云游看着眼前盯着自己的人,果然妖生千年,容貌却不会有多大变化,现在的风息和自己记忆中的几乎没有区别,即便在高楼林立的城区,风息也带着自然的气息,骄傲又温柔。“不是见,是借。我想借你,风息。”

 

“啊?”风息愣了,他又不是物件,怎么还论上“借”了?

“你找我干嘛?你说清楚,如果可以我会帮你的。”低头想了想自己是不是太好说话了,先前这家伙那么对待自己和伙伴们……但他并不太讨厌对方,“不过你需要先去跟洛竹道歉。还要把我的灵力还给我。”抬眼警惕地看着对方。

 

“好。”云游从风息的眼睛里看到了怀疑,试探,生气,好奇,容忍……没有看到厌恶,云游悄悄松了一口气。

 

“你要借多久?”按道理讲,无限没有理由插手风息和对方之间的事情,但对方身上谜团太多,无限不放心,更何况,他隐隐地觉得如果风息和对方在一起,他们会更加势不两立……不安感越来越强烈,但他无法左右风息的想法。

 

“一辈子?”云游歪头假装想了想,但话说的一点儿都没见得犹豫。

 

“啊?”风息又楞了,直戳戳地被表明心意让他的大脑当机了一瞬,谁?我?要借一辈子?最后大脑得出了结论——这莫非是邀请我去领地的一种说法?他确实舍不得龙游,舍不得那棵帮他护灵的大树……

 

“领地需要你。你会喜欢那的,那没有冰冷的钢筋水泥,只有成海的绿林与和谐共处的生灵。”云游怕风息不愿意,又紧紧跟了一句,“希望那里能成为你第二个家。”如果风息把领地当成家,那么一切就更好说了。

 

“居心叵测。”金属片又被无限幻化成了尖刺,旋转生风,强压下心中的不满与没来由的怒火,很想下达逐客令的无限捏着差一点绷断的理智问,“你们到底需要风息做什么?”

 

“别激动。”云游再次将双手举起来。无限的力量很强,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,可能也有对方半人类的缘故,体质特殊,自己无法压制对方的灵力,真打起来谁输谁赢不好说,只是怕风息是不会跟自己走了。“我们希望风息可以助我们守护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一声天雷划过头顶,在他们中间炸开。天介兆岳一左一右落在爆炸点,一人御火,一人御土,星火漫天,尘土飞扬。无限屏了气穿过中间的碎石与烟雾,然而对面空无一人。

 

风息刚抬脚准备上前相助,却感到左眼一阵刺痛。

 

“强行压住瞳的替换术对身体不好,你的灵力先还给你,我希望我们有时间可以单独聊聊。”云游的声音从身后响起。风息回首一抓,却只是散了本就暗淡的残影。自己的反应什么时候这么差了?懊恼地左右瞧去,却连一点儿对方的灵力气息都捕捉不到了。

 

“无限!风……”若水从鸟上跳到无限面前,却在看见风息的一瞬间哑了言。

 

“若水,你们怎么来了?”无限捏了捏拳头,可恶,又让他们跑掉了。

 

“会馆检测到这边有灵力波动,我们看你们僵持不下,便来帮忙了。你有受伤吗?”虽然若水知道无限不会受伤,但还是眨着水灵灵的眼睛,关切地问到。

 

“没事,就是又让他们跑掉了。”无限摸了摸若水的头,环顾四周,果然,风息又跑掉了。叹气。心累。

 

“会馆要抓风息回去吗?”无限看向旁边欲言又止的鸠老。

 

“是也不是。他们封锁了风息公园,会馆希望风息这次能够加入进来,具体的,我们路上说吧,抓风息可是需要一会儿功夫的。”鸠老捋了捋胡子,率先跃上了鸟背。

 

无限回头,看着天介释放的火灵力在屋顶上留下了黑色的痕迹,皱了皱眉。无论如何,先保证风息在自己身边,老实讲,会馆和领地,他谁也不信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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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风息:哇塞,瓜子核桃腰果花生米……为什么你家的坚果这么多,却没有别的什么新鲜水果。

无限:好放,不会坏。

风息:哦……(环顾四周仿佛没人住过的屋子,点了点头

 

02

领地有个植树大赛,比赛一年开一次,一次开一年。

于是领地有了成海的绿林。

植树比赛因为没有场地便取消了,取而代之木雕大赛,如此循环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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